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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腔

来源:  日期:2016-06-13  浏览次数:

陈忠实先生去世了,朋友圈呼天抢地,“塬上曾经有白鹿,人间从此无忠实”,掀起一阵“品读”《白鹿原》的热潮;杨绛先生走了,又是一阵感伤缅怀:“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我们仨》重出江湖,又“火”了一把。无意辩论跟风与否之类的问题,大师理应景仰,名作令人怀念,而如“老腔”般某些珍贵之物,或许更值得驻足回望。

何谓“老腔”?土生土长的“老陕西”对我说,“老腔”是陕西古老、源远流长的戏曲表演形式,撼人肺腑,酣畅淋漓;关注现当代陕西文坛的文学爱好者告诉我,那是陈忠实先生笔下的文化符号,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越了其艺术形式本身。如他们所言,“老腔”豪迈、特色、令人震撼,却“叫好不叫座”——现在的年轻一辈,又有几个愿意去学“老腔”、去当一个四处奔波,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艺人呢?

作为一个缺乏情怀与积淀的普通人,我没有深入了解、感受过三秦大地的文化习俗,也没有拜读过路遥、贾平凹、陈忠实们的多少大作,但我知道,近年来秦腔、安塞腰鼓的出镜率是越来越少;我亦明白,路遥先生、陈忠实先生走后,陕西文坛、陕西寻根文学的天空,又塌了一角。“老腔”何以令人震撼?我想,除了它豪放的艺术形式,更多的是展现一方风情、传承发展至今的文化意义。

今年春某日,陪伴我数年学业的钢笔不慎从桌上跌落,笔尖着地。急匆匆遍寻西安城大街小巷,竟一时找不到能换笔头之处。无他,这年头,用钢笔的人都一天赛一天少了,何况修钢笔这种“不打粮食”的手活儿?好在历经多方打听颠簸,终于寻到一老汉,三两下修好了我爱不释手的钢笔,总算了却一桩心事。然而又有多少类似“修钢笔”的手艺,消失在科技、经济飞速发展的城市中呢?

“不过在戏台上罢了,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那些如“老腔”般日渐失传的手艺、那些渐渐无人问津的地方文化,才是这个时代正在消失的、真正宝贵的东西。

再回头看朋友圈所谓的“文学跟风”,似乎也有了意义:或多或少地,对人们也是种提醒——不要忘了《白鹿原》,不要忘了《我们仨》。即使只是在大师走了以后,才开始拼命怀念。

而我更希望,多年后某天,穿行在古城小巷时,能有幸听到“张四季”用木砖砸得长条板凳哐哐哐咣咣咣的声响。路过的男女老少不是漠然行路,而是回首驻足,惊喜地喊一声:“嚯!华阴老腔!”

                                                                                                                                                      (撰文:王思  编辑:吴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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