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看见“传承国学”的题目时才想起我们还有国学。
以生命的名义说出喜欢
六年前,我初三。一个和我关系要好的女孩子说一个国家评选出了最美同性恋女孩,以后我们两也要一起去。那个时候我对同性恋这个群体不了解,不过我开始有意疏远她。后来我开始尝试着了解这个群体,他们明明是基因使然,是因为非主观的因素,可却被冠以道德败坏的名号。中世纪欧洲觉得同性恋就是犯罪,他们被烧死,被挂上绞刑架;近代他们饱受伦理指责,被认为是流氓罪;现代认为他们有心理疾病需要接受治疗,世界各地专家采用电击、呕吐药试图改变他们的性取向。可接受治疗的人怎么样了呢?他们选择出家,他们对性感到厌恶,并不是变成喜欢异性。
有名的同性恋者很多,像苏格拉底,像米开朗琪罗、柏拉图。他们被认为是道德败坏吗?那我们为什么会觉得同性恋是不正常,那是因为一个错误的认识-性服从于生育,我们把无知当作纯洁,把愚昧当作德行,把偏见当作原则。可明明《中庸》开篇就说过“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同呼吸共命运
两年前,我在复读。语文课上老师说柴静自费拍摄了《穹顶之下》的纪录片,周末回家的时候这部片子已经被禁,我靠着40kb/s的速度从在西安上大学的同学那里找来视频,视频传过来的时候已经夜里三点,连夜看了这个一小时四十四分钟的纪录片。说实话我只是震撼,因为我所在的那个村子依山傍水,即使冬天里烟囱四起但我从来看不见灰蒙蒙的天,直到我来西安上大学,这两个冬天里我的鼻子和喉咙都在提醒我雾霾与我同在。
视频里说这是一个看不见敌人的斗争,可当它真的留给我们一个能见度很低的世界,每年污染天气179天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要开始为环境、为空气、为生存做些什么。可明明几千年前古人就说过“不夏月,毋敢夜草为灰”。
让爱永远保持自由
一年前,圣诞节。一个在北郊上学的女孩赶到南郊,她到草堂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我们站在东大门,那晚风很大。后来她红了眼,我也知道不是因为南山下的风声。这个时候她本应该是在杨凌,和那个每天在我们班群秀恩爱的男朋友在一起。我开始知道什么叫做当初红了脸,后来红了眼。就在几天前那个男生秀了新女朋友的一组照片,我知道他们分手后男生就删了女生的QQ,说了一句好聚好散。可好聚好散就是这么难,很快女孩发消息给我说他牵了别人的手就不再是我的英雄。
林丹出轨了,有人发消息给我说比之前任何一个明星的绯闻都让人伤心,我说是呢,曾经整个中国以他为荣。但至少在2010年领结婚证、2012年伦敦奥运会、2013年羽毛球世锦赛的时候林丹都愿意放下世界冠军的身份去拥抱去爱身边这个女人。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当年的海誓山盟是真的,接下来的归于平淡是真的,最后的分手收场也是真的。在时间的冲刷与腐蚀下,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与对方能矢志不渝、从一而终。这是所有人都要承担的风险,也是每个人都该负起的责任。《诗经》不是早就说过反是不思,亦已焉哉么。
上学期教经济学的女老师说自己最近在读《道德经》,那时我想《经济学》和《道德经》天上地下,然后她说自己之前三十年遇到的很多麻烦和困扰其实古人早就发现甚至已经解决。那这些年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不撞南墙不回头,还错把磨炼看做是锻炼,把一切慷慨激昂投注于没有终点的路上。所以,如果可以,把国学放在心上。
(撰稿:王蜀周秦 编辑:赵建锋)